太突然了,听到徐老师生病到去世,才三天时间,就永别了!
这段时间,我忙着建造房子装修房子,根本就顾不及身边的亲人朋友到底发生什么事。那天星期六,在新房子忙碌了一天,到城里的家时已经快八点了,刚好在下车时碰到敏姐,敏姐拉上我一起去朋友家品茶聊天。也就是那天,敏姐说,以后少了一位朋友品茶聊天了,我问是谁?才知道徐老师已经病重二三个月了。消息来得太突然,太不近人情,我当场就大声哭泣。
我责备敏姐为何不早告诉我消息;我责备徐老师为何在电话里隐瞒事实,上个月,我还让他帮忙修改稿篇,他谎称在上海开会;我责备自己欠缺应有的敏感性,当报纸副刊换了责任编辑,我应该想到事实的严重。那晚,我一夜未睡,等不到天亮,一早,我买了束鲜花去病房看望,在门口一直张望着,不敢进入,直到徐老师的老婆和妹妹问我找谁?我轻轻地说了声,请问这里有徐老师吗?那时徐老师就坐在床边,尽管我仔细打量好久,还是不敢确认。徐老师的妹妹说,群飞,有人看你来了。徐老师拿起眼镜戴上之时,刹那间,我的眼泪如喷泉般涌出,无法抑制,原来,我最尊敬的徐老师就在眼前。可见,徐老师在病痛时,他的身体已经消瘦到何等程度。看着徐老师瘦弱的身体,他已经好些天没有吃饭了,医生嘱咐家属,可以喝点粥汤了,我扭过头,不忍心看着。
我走近病床前,还是轻轻地握住徐老师的手,多么希望能永远握住不放,也曾想说几句安慰的话,可惜,哽咽地语气无法说出,徐老师说自己命苦,我都不知道怎么样去安慰。
也许是一种感应,昨天晚上,我莫名其妙地一直和朋友在谈论徐老师,我莫名其妙地换一件黑色衣服穿在身,就在跟朋友挂掉电话之时,就听到徐老师的噩耗,我抛下两小孩直奔而去。走进家门,徐老师的妹妹与我泪滢滢地相拥而哭,那一阵最难堪的噤若寒蝉,痛在心头。
徐老师是一位特重感情的人,虽然他在教育界是德高望重之辈,但在我脑海里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善良和谦虚,在他身上从来感觉不到丝毫傲慢之感,因为他是如此的亲近,对人如此的真诚,因为在我的文学生涯,全靠他的培养和提携,敬爱的徐老师,此生最崇敬的还是您,除了您,还有谁能让我感受到这样的一种毫不愧诈的气概。
如今唯一值得安慰的是,在徐老师有生之年,我还是见到他最后一面。诚然,我只要闭上眼,他那影子就会再现。我只要低下头,心里就默默地为您志哀。
一路走好,我最敬爱的徐老师!
2011-6-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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